第一百八十五章 只是演戏而已
想了想，王海诚切换视野，换到警队总部，果然在高级助理处长的办公室看到李树堂的身影。
“居然这么怂？”王海诚耻笑一声。
办公室里开了好几个灯，亮如白昼。
堂堂的警队高层，睡觉竟是开着灯。
怎么，你怕黑不成……王海诚吐槽道，旋即遥控那边空气里的水分。
……
办公室。
李树堂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
突地，他感到莫名的窒息感，不由得从半睡半醒间醒来。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从沙发底下传出。
李树堂沉着脸，蹲下来，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他又细心地检查了办公室的上下，仍旧一无所获。
片刻后，李树堂怀揣不安，躺回沙发。
咚！
古怪的响声，再度冒出，赫然变得急促许多。
李树堂飞快地弹起，探头看去。
底下，空空如也！
“出来啊！老子不怕你！”李树堂咬着后槽牙，嘶吼道。
他宁愿有诡，出来跟他打一架都好。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回荡着。
这一夜，李树堂和昨晚一样，被反反复复地吵醒。
等到第二天下属们进来汇报时，李树堂是愈发憔悴，脸色惨白到能吓坏胆小者。
“李sir，你不如去一趟医院看看？”某助理处长好言相劝。
“不，不用……”李树堂说着，忽地感到后颈有些凉意，顿时惊叫出声：“有，有诡啊！”
其实，这是王海诚凝聚了一滴水分，滴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李树堂的剧烈反应，某助理处长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暗暗想道：莫非是压力太大，导致他疯了？
“李sir，你冷静点，世界上是不会有诡的！”跟着进来的警司开口道。
李树堂却是言之凿凿，嘶声道：“有的，是冢本，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随后的几天，李树堂接连几次在同僚面前，惊慌失措地大喊有诡，甚至在高层例会上失态。
于是，一哥当场就让他休假，将冢本案件移交给别人。
……
十月十五号。
复仇基金大会，在冢本大厦举行。
来自世界各地的杀手，蜂拥而来。
他们的经纪人纷纷交了五百万的押金，出席复仇大会。
王海诚在亚视坐着，观看会议。
由于是港综世界，出席的经纪人，比原片里要多了不少，来港岛的杀手，也比想象中的要多。
例如王海诚认得有个叫托尔的家伙，就不是杀手之王的人物，而是全职杀手里的。
另外，当前世界的杀手排行榜，排第一的也不是炽天使，排第二也不是冢本英二请来的灰狼。
这一点，王海诚觉得很正常。
因为穿越以来，他压根就没听说过炽天使杀人的情况，可能是剧情提前太早了，那位陈sir还没决定杀权贵，替天行道。
看了一会儿复仇会议，王海诚哑然失笑。
比起原片，这次会议上呈现的线索，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主持会议的基金经理人，手里的线索只有冢本的头和那张破破烂烂的岛国旗。
而岛国旗，还是王海诚从大厦里扯下来的。
一群杀手连命案现场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凶手了。
听了一堆废话，众多杀手经纪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大厦，决定动用自己的情报渠道去查凶手。
看到这，王海诚本想切换视野的，蓦然间眼神微凝！
……
冢本大厦外。
衣冠楚楚的经纪人们，大踏步地走出大厦门口。
等候多时的诸多媒体，纷纷拿起照相机咔咔拍照，摄像机也马上开启，有的直接开始直播。
反正大厦附近，都有警察在盯着，他们也不怕。
乐大记者，也在此列。
她拿着话筒，跃跃欲试地想要采访個别经纪人。
女保镖们，当即劝道：“乐小姐别去，杀手经纪人是不会接受你采访的。”
“对啊，他们脾气可不好。”
就在此时，几个鬼佬经纪人，冷着脸推开挡路的摄影师。
噗通！
一位长相清丽的女记者，被同事撞了一下，恰好跌坐乐慧贞身边。
“你有没有事？”乐慧贞伸手扶起妹子，随即怼鬼佬：“喂，这里是港岛，你们这帮人不要太嚣张。”
始作俑者杰森，踏出一步，声线阴冷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混哪一行的，就应该离我们远点。”
“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会出什么意外！”
话音落下，众多媒体人目露惊愕，视线唰地一下聚焦在杰森身上。
乐慧贞略显讶异，柳眉一挑：“你在威胁我？”
自从入职亚视，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事了。
“没有，我只是在给你一个忠告，我……”杰森冷笑着，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却注意到记者们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一旁的警察们，也露出了相似的戏谑表情，仿佛在看什么小丑！
“你什么？”乐慧贞抱着双手，问道，“究竟是想说什么？”
杰森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从旁观者的神情里看到了不对劲，自然不会再放什么狠话。
其余经纪人见状，忍不住多看了乐慧贞几眼，若有所思。
受此影响，他们推开记者时，都下意识地收力了。
“乐小姐，谢谢你。”清丽女记者朗声道。
“喊我慧贞就行了，你怎么称呼？”乐慧贞大大咧咧地道。
“我叫艾米，是时事追击的实习记者。”艾米说道。
一听对方刚入行，乐慧贞便拉着妹子的手，提点了几句出外景的注意事项。
复仇基金的首次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却标志着一亿美元的悬赏，开始进入正轨。
二十几位交了五百万押金的杀手经纪人，动用了一切力量来追查凶手。
一部分交不起押金的独行者杀手，也没有死心，游荡在港岛各处，妄想能撞大运捡漏。除了杀手界，，本地社团和外来的雇佣兵，也不甘落后与人，纷纷掺和一手。
因此，本就“民风淳朴”的港岛，治安更加变得乱糟糟的。
……
十月十八号。
加班到十点多的高荣盛，开车回到九龙附近时，听到了两声枪声。
“又来了！”高荣盛眉头大皱，在红绿灯前刹车。
近些天来，港岛已经发生了五、六起枪击案了。
那些杀手和雇佣兵，都是刀口舔血的家伙，一有冲突，习惯了用抢解决问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扑街怕被警察盯紧，影响了任务，都有意识地选择远离普通人群，再下黑手。
枪声越来越近，往这边来了……高荣盛一念于此，当即从腰间拔枪。
咔嚓！
他刚握上枪托，一颗子弹就射穿了车窗，击中他的右肩膀。
高荣盛的右手一颤，手枪掉落在车座底下。
他忙弯腰去捡，同时闪躲。
砰砰……
枪声逐渐远离。
高荣盛脸上惊疑不定，低骂道：“我这是被殃及了？”
如果杀手是冲着他来的，不会只打中肩膀就罢手。
半个小时后，距离红绿灯路口的远处，王海诚拿走敖明手里的枪，笑道：“过瘾了吧？助理处长都被你打了一枪！”
敖明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只是演戏而已。”
“你就知足吧，他可是我女人的亲爹！”王海诚没好气地道，“我总不能真让你把他枪杀了。”
虽说不止一个岳父，因他间接、或直接死亡，但那几个全是死有余辜的，和高荣盛有着天壤之别。
“你就不怕我失手，打中他脑袋？”敖明语气隐有不满。
几个小时前，王海诚说带她执行任务，她还以为前者心软了，终于让她恢复杀手的身份，谁知道居然是闹着玩的！
“有我看着，他想死都难！”王海诚语气淡然地道。
只要不是瞬间死亡，他手里的白色水珠，都能治愈一切。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高希璇知道你派人开枪打伤她爸爸。”敖明说道，“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王海诚笑道，“她只会感动，我为了她爸爸遇袭的事情，豁然大怒，血洗杀手界。”
敖明冷哼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了！坑蒙拐骗，你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是在吃醋嘛？”王海诚笑容意味深长，“本来重创杀手界，说好的是为你而做，现在凭白多了一个人，你心里不舒服了。”
敖明怔住，镜片下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迷茫。
……
翌日。
亚视的午间新闻，报道了高荣盛的倒霉经历。
末了，乐慧贞罕见地暂代主持人一职，发表讲话：“对于这群为了钱误伤无辜的害群之马，我们亚视在此呼吁，希望他们迷途知返，在一天之内收手，最好是离开港岛，还广大市民一个安宁！”
“当然，犯了法的，必须留下来接受法律制裁！”
节目一经播出，顷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市民们看了，只会觉得主持人说得好，简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可黑白两道的聪明人们，都听出话外之意：二十四小时，是最后的限期，过了那个点，还在为复仇基金搞风搞雨的，就是不给亚视的面子！
对此，洪兴最先做出反应。
坐馆蒋天养马上勒令各大堂主，不准再掺和复仇基金的事情。
无论那些外来者，花多少钱打听消息，都必须拒绝！
和联胜跟东星，也紧随其后，约束旗下小弟，安分守己。
有了三大社团的示范，中小社团也随之跟风。
坐馆们都想得很清楚，一个助理处长被误伤了，警方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再加上王海诚那个疯子，双方联手，他们是真惹不起，何必要为了那点外快卖消息呢！
于是乎，众多杀手经纪人，忽然间发现钱不好用了。
一些好心的社团人员，看在过往的交情上，还提醒了一两句，赶紧撤出港岛，免得进赤柱。
杀手经纪人们不以为然。
他们明面上又没有犯罪记录，在港岛底子干净得很！
不过，也有听劝的经纪人。
例如在亚洲声名鹊起的杀手O，还有归属M集团的女杀手，都在上级的指示下，撤离港岛。
但总得来说，跑路的杀手，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都不到如今港岛杀手的十分之一。
……
十月二十号。
中午十二点一过。
众多社团翘首以待，坐看好戏。
他们觉得以王海诚的暴脾气，肯定会立刻联合警方动手的。
别人拿不到那些杀手经纪人的证据，可王海诚一定能查得到的。
某人最擅长的就是以法律碾压对手！
不过，直至下午五、六点，王海诚和警方都没有半点动静。
有骨气茶楼。
蒋天养、本叔、邓伯三人难得坐下一起吃火锅。
“看来那位是退缩了？”本叔吞了一口牛肉，有点喜出望外。
如果王海诚开始修身养性了，那对于社团中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将来不小心招惹到对方，也能和和气气地商量。
蒋天养摇头：“他从来都不肯退让的。”
邓伯持以相反的观点：“人是会变的，年轻人总有学会顾全大局的时候。”
“也许会有哪一天，但绝不会是这次。”蒋天养咬着雪茄，补充道，“你们别忘了，乐慧贞前几天在冢本大厦被杀手经纪人给威胁了，他肯定会发疯的！”
本叔、邓伯听完，陷入思索中。
嘟嘟……
三台大哥大几乎同时响起。
蒋天养三人连忙拿起大哥大。
“什么？死了六个人，全是被扭断脖子？”本叔第一个惊呼出声。
蒋天养和邓伯默默地听完手底下的汇报。
“我这边有三个杀手，死在他们的住所。”蒋天养放下大哥大，“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偏僻处。”
“阿乐说，底下的人汇报，有五个杀手也死了。”邓伯言语中难掩惊惧，“同样是被扭断脖子！”
本叔脸皮微抽：“他是不是太狠了？一个晚上，死了十几个人。”
“谁有证据？”蒋天养反问，“难道你没有看过亚视新闻，乐慧贞是呼吁无罪的杀手离开港岛，犯法的杀手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邓伯眉头紧皱：“他怎么敢的？以往大家都知道他狠，但也没有这般直接，简直无法无天。”
蒋天养思忖良久，忽地叹息道：“我想我明白了，他是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向外界宣布，港岛的秩序，由他说了算。”
其实有一点他想不通，王海诚哪来的底气搞大动作！
要知道，鬼佬是不允许港岛有这么牛比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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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
李树堂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
突地，他感到莫名的窒息感，不由得从半睡半醒间醒来。
就在此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从沙发底下传出。
李树堂沉着脸，蹲下来，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他又细心地检查了办公室的上下，仍旧一无所获。
片刻后，李树堂怀揣不安，躺回沙发。
咚！
古怪的响声，再度冒出，赫然变得急促许多。
李树堂飞快地弹起，探头看去。
底下，空空如也！
“出来啊！老子不怕你！”李树堂咬着后槽牙，嘶吼道。
他宁愿有诡，出来跟他打一架都好。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他的期望落空了。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回荡着。
这一夜，李树堂和昨晚一样，被反反复复地吵醒。
等到第二天下属们进来汇报时，李树堂是愈发憔悴，脸色惨白到能吓坏胆小者。
“李sir，你不如去一趟医院看看？”某助理处长好言相劝。
“不，不用……”李树堂说着，忽地感到后颈有些凉意，顿时惊叫出声：“有，有诡啊！”
其实，这是王海诚凝聚了一滴水分，滴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李树堂的剧烈反应，某助理处长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暗暗想道：莫非是压力太大，导致他疯了？
“李sir，你冷静点，世界上是不会有诡的！”跟着进来的警司开口道。
李树堂却是言之凿凿，嘶声道：“有的，是冢本，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随后的几天，李树堂接连几次在同僚面前，惊慌失措地大喊有诡，甚至在高层例会上失态。
于是，一哥当场就让他休假，将冢本案件移交给别人。
……
十月十五号。
复仇基金大会，在冢本大厦举行。
来自世界各地的杀手，蜂拥而来。
他们的经纪人纷纷交了五百万的押金，出席复仇大会。
王海诚在亚视坐着，观看会议。
由于是港综世界，出席的经纪人，比原片里要多了不少，来港岛的杀手，也比想象中的要多。
例如王海诚认得有个叫托尔的家伙，就不是杀手之王的人物，而是全职杀手里的。
另外，当前世界的杀手排行榜，排第一的也不是炽天使，排第二也不是冢本英二请来的灰狼。
这一点，王海诚觉得很正常。
因为穿越以来，他压根就没听说过炽天使杀人的情况，可能是剧情提前太早了，那位陈sir还没决定杀权贵，替天行道。
看了一会儿复仇会议，王海诚哑然失笑。
比起原片，这次会议上呈现的线索，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主持会议的基金经理人，手里的线索只有冢本的头和那张破破烂烂的岛国旗。
而岛国旗，还是王海诚从大厦里扯下来的。
一群杀手连命案现场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凶手了。
听了一堆废话，众多杀手经纪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大厦，决定动用自己的情报渠道去查凶手。
看到这，王海诚本想切换视野的，蓦然间眼神微凝！
……
冢本大厦外。
衣冠楚楚的经纪人们，大踏步地走出大厦门口。
等候多时的诸多媒体，纷纷拿起照相机咔咔拍照，摄像机也马上开启，有的直接开始直播。
反正大厦附近，都有警察在盯着，他们也不怕。
乐大记者，也在此列。
她拿着话筒，跃跃欲试地想要采访個别经纪人。
女保镖们，当即劝道：“乐小姐别去，杀手经纪人是不会接受你采访的。”
“对啊，他们脾气可不好。”
就在此时，几个鬼佬经纪人，冷着脸推开挡路的摄影师。
噗通！
一位长相清丽的女记者，被同事撞了一下，恰好跌坐乐慧贞身边。
“你有没有事？”乐慧贞伸手扶起妹子，随即怼鬼佬：“喂，这里是港岛，你们这帮人不要太嚣张。”
始作俑者杰森，踏出一步，声线阴冷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混哪一行的，就应该离我们远点。”
“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会出什么意外！”
话音落下，众多媒体人目露惊愕，视线唰地一下聚焦在杰森身上。
乐慧贞略显讶异，柳眉一挑：“你在威胁我？”
自从入职亚视，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事了。
“没有，我只是在给你一个忠告，我……”杰森冷笑着，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却注意到记者们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一旁的警察们，也露出了相似的戏谑表情，仿佛在看什么小丑！
“你什么？”乐慧贞抱着双手，问道，“究竟是想说什么？”
杰森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从旁观者的神情里看到了不对劲，自然不会再放什么狠话。
其余经纪人见状，忍不住多看了乐慧贞几眼，若有所思。
受此影响，他们推开记者时，都下意识地收力了。
“乐小姐，谢谢你。”清丽女记者朗声道。
“喊我慧贞就行了，你怎么称呼？”乐慧贞大大咧咧地道。
“我叫艾米，是时事追击的实习记者。”艾米说道。
一听对方刚入行，乐慧贞便拉着妹子的手，提点了几句出外景的注意事项。
复仇基金的首次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却标志着一亿美元的悬赏，开始进入正轨。
二十几位交了五百万押金的杀手经纪人，动用了一切力量来追查凶手。
一部分交不起押金的独行者杀手，也没有死心，游荡在港岛各处，妄想能撞大运捡漏。除了杀手界，，本地社团和外来的雇佣兵，也不甘落后与人，纷纷掺和一手。
因此，本就“民风淳朴”的港岛，治安更加变得乱糟糟的。
……
十月十八号。
加班到十点多的高荣盛，开车回到九龙附近时，听到了两声枪声。
“又来了！”高荣盛眉头大皱，在红绿灯前刹车。
近些天来，港岛已经发生了五、六起枪击案了。
那些杀手和雇佣兵，都是刀口舔血的家伙，一有冲突，习惯了用抢解决问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扑街怕被警察盯紧，影响了任务，都有意识地选择远离普通人群，再下黑手。
枪声越来越近，往这边来了……高荣盛一念于此，当即从腰间拔枪。
咔嚓！
他刚握上枪托，一颗子弹就射穿了车窗，击中他的右肩膀。
高荣盛的右手一颤，手枪掉落在车座底下。
他忙弯腰去捡，同时闪躲。
砰砰……
枪声逐渐远离。
高荣盛脸上惊疑不定，低骂道：“我这是被殃及了？”
如果杀手是冲着他来的，不会只打中肩膀就罢手。
半个小时后，距离红绿灯路口的远处，王海诚拿走敖明手里的枪，笑道：“过瘾了吧？助理处长都被你打了一枪！”
敖明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只是演戏而已。”
“你就知足吧，他可是我女人的亲爹！”王海诚没好气地道，“我总不能真让你把他枪杀了。”
虽说不止一个岳父，因他间接、或直接死亡，但那几个全是死有余辜的，和高荣盛有着天壤之别。
“你就不怕我失手，打中他脑袋？”敖明语气隐有不满。
几个小时前，王海诚说带她执行任务，她还以为前者心软了，终于让她恢复杀手的身份，谁知道居然是闹着玩的！
“有我看着，他想死都难！”王海诚语气淡然地道。
只要不是瞬间死亡，他手里的白色水珠，都能治愈一切。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高希璇知道你派人开枪打伤她爸爸。”敖明说道，“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王海诚笑道，“她只会感动，我为了她爸爸遇袭的事情，豁然大怒，血洗杀手界。”
敖明冷哼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了！坑蒙拐骗，你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是在吃醋嘛？”王海诚笑容意味深长，“本来重创杀手界，说好的是为你而做，现在凭白多了一个人，你心里不舒服了。”
敖明怔住，镜片下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迷茫。
……
翌日。
亚视的午间新闻，报道了高荣盛的倒霉经历。
末了，乐慧贞罕见地暂代主持人一职，发表讲话：“对于这群为了钱误伤无辜的害群之马，我们亚视在此呼吁，希望他们迷途知返，在一天之内收手，最好是离开港岛，还广大市民一个安宁！”
“当然，犯了法的，必须留下来接受法律制裁！”
节目一经播出，顷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市民们看了，只会觉得主持人说得好，简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可黑白两道的聪明人们，都听出话外之意：二十四小时，是最后的限期，过了那个点，还在为复仇基金搞风搞雨的，就是不给亚视的面子！
对此，洪兴最先做出反应。
坐馆蒋天养马上勒令各大堂主，不准再掺和复仇基金的事情。
无论那些外来者，花多少钱打听消息，都必须拒绝！
和联胜跟东星，也紧随其后，约束旗下小弟，安分守己。
有了三大社团的示范，中小社团也随之跟风。
坐馆们都想得很清楚，一个助理处长被误伤了，警方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再加上王海诚那个疯子，双方联手，他们是真惹不起，何必要为了那点外快卖消息呢！
于是乎，众多杀手经纪人，忽然间发现钱不好用了。
一些好心的社团人员，看在过往的交情上，还提醒了一两句，赶紧撤出港岛，免得进赤柱。
杀手经纪人们不以为然。
他们明面上又没有犯罪记录，在港岛底子干净得很！
不过，也有听劝的经纪人。
例如在亚洲声名鹊起的杀手O，还有归属M集团的女杀手，都在上级的指示下，撤离港岛。
但总得来说，跑路的杀手，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都不到如今港岛杀手的十分之一。
……
十月二十号。
中午十二点一过。
众多社团翘首以待，坐看好戏。
他们觉得以王海诚的暴脾气，肯定会立刻联合警方动手的。
别人拿不到那些杀手经纪人的证据，可王海诚一定能查得到的。
某人最擅长的就是以法律碾压对手！
不过，直至下午五、六点，王海诚和警方都没有半点动静。
有骨气茶楼。
蒋天养、本叔、邓伯三人难得坐下一起吃火锅。
“看来那位是退缩了？”本叔吞了一口牛肉，有点喜出望外。
如果王海诚开始修身养性了，那对于社团中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将来不小心招惹到对方，也能和和气气地商量。
蒋天养摇头：“他从来都不肯退让的。”
邓伯持以相反的观点：“人是会变的，年轻人总有学会顾全大局的时候。”
“也许会有哪一天，但绝不会是这次。”蒋天养咬着雪茄，补充道，“你们别忘了，乐慧贞前几天在冢本大厦被杀手经纪人给威胁了，他肯定会发疯的！”
本叔、邓伯听完，陷入思索中。
嘟嘟……
三台大哥大几乎同时响起。
蒋天养三人连忙拿起大哥大。
“什么？死了六个人，全是被扭断脖子？”本叔第一个惊呼出声。
蒋天养和邓伯默默地听完手底下的汇报。
“我这边有三个杀手，死在他们的住所。”蒋天养放下大哥大，“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偏僻处。”
“阿乐说，底下的人汇报，有五个杀手也死了。”邓伯言语中难掩惊惧，“同样是被扭断脖子！”
本叔脸皮微抽：“他是不是太狠了？一个晚上，死了十几个人。”
“谁有证据？”蒋天养反问，“难道你没有看过亚视新闻，乐慧贞是呼吁无罪的杀手离开港岛，犯法的杀手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邓伯眉头紧皱：“他怎么敢的？以往大家都知道他狠，但也没有这般直接，简直无法无天。”
蒋天养思忖良久，忽地叹息道：“我想我明白了，他是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向外界宣布，港岛的秩序，由他说了算。”
其实有一点他想不通，王海诚哪来的底气搞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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