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_哀雀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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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窗帘被拉上大半,透出一线蒙蒙的天,快要隐进黑暗。

  卧室的顶灯亮着,门是半掩的,里面的书桌一角有融融的暖白光。一个人伏在上面写着什么,手上的笔动动停停,房间里只听得见笔尖摩擦纸张的唰唰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难得的静谧,让人不自觉沉浸。

  隙开一条缝的大窗灌了点风进来,掀起习题册轻薄的一角,云罗心头正想着公式,顺手就把掌心捏着的橡皮压在了上面。

  他蹙眉想了一会儿,刚刚落下一笔,又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杵在空白处的笔尖顿了顿,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继续唰唰写了下去。

  有脚步踩上绵软的地毯,轻而稳健。

  他知道是宋晏程进来了。

  公寓里有单独的书房,但宋晏程只让他用自己卧室里的书桌。看书发呆或者写作业,怎样都可以,只有一点,不能脱离那人的视线范围。这也是“规矩”。

  云罗没回头,脊背却不自觉开始绷紧,周身感官都调动了起来,隐约察觉宋晏程停在了他身后不远的位置。也没声响,不知道是在看手机还是看他。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那人重新迈开的脚步声。

  然后是单人沙发承载体重发出的轻微声响,一点人为发出的杂音,窸窣响了一阵,最后被连贯的键盘敲击声替代。

  听到这个声音,云罗才算真正放松下来,有心思接着读下一题。

  这是他们之间常见的相处模式之一。云罗要做作业,宋晏程就坐在一旁摆弄自己的电脑,大多数时候各做各的,互不干扰。

  成堆的作业是普通高中生眼里的噩梦,却也成了他得以喘息的桃源。

  轻微的敲击声和翻页声在房间里不时交替着响起,莫名显得融洽。云罗习惯了这样的背景音,渐渐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只全身心沉浸在题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推算着公式。

  他学得入了神,不知道时间过得有多快。直到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云罗又翻到习题册前面被折起的一页,想再看看最后那道难解的大题。

  正想得投入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那是一个十点的闹钟,宋晏程在他手机上设的,用来提醒他该去洗澡了。

  他还未起身,回头见宋晏程已经合上了电脑朝床头走去,那人微微弯腰拿起嗡嗡震动的手机,替他摁掉了响个不停的闹钟。

  笔记本被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宋晏程在床沿坐下,眼睛看着他说:“过来。”

  云罗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没解出来的那道题,脑袋里乱糟糟的公式如潮水般退去,方才的心无旁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犹豫着放下笔,又合上那几本摊开的教材和习题册,规整地摞成一叠放在旁边,磨蹭完这一切,才啪地关掉暖白色调的护眼灯。

  宋晏程看着他走近,伸了手,云罗就乖乖把自己的手也放上去,被半拉半抱地跨坐在了他腿上。

  “作业写完没有?”他问。

  两人姿势分外亲密,云罗可以闻到那人沐浴后残留的清冽冷香,也能感受到隔了一层布料硌着臀肉的硬物。他晃了下神,很温顺地回答:“其他的都做完了,数学还有一道题……”

  但话没说完,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了些,那人低了头,像是要凑过来亲他。

  云罗心下一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借说话的姿态微微偏了头,同时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说:“老,老师说那个,嗯,那个,函数的图像,我搞不太清楚……”

  他一向不会在宋晏程面前多话,眼下越紧张,越是磕磕巴巴想不出什么要说,颠三倒四地,几乎要把题目都给宋晏程背一遍。

  宋晏程只是看着他,不接话也不拆穿。自说自话到后面,云罗也知道自己存心拖延的心思大概一开始就被看穿了,只好默默收了声。

  那人再一次低头,这次他没敢再躲,于是被亲了唇角:“去洗澡。”

  云罗能察觉屁股下挨着的那根巨物又有了点变化,强忍住要打个寒战的冲动,又被宋晏程催促似地拍了拍屁股,这才回神从他身上下去,乖顺地进了浴室。

  水龙头被拧开,温热的水流绵密地打在皮肤上,他闭了眼迎上去,被热气熏得潮红的脸庞上满是不安。

  上一次……上一次,是周末吗?

  可是这几天宋晏程在公寓的时间长,也没少故意弄他。

  云罗脑袋里想得乱七八糟,却不敢在浴室多拖延时间,手上揉搓泡沫的动作就没停过。

  他有过教训的。

  正值生长期的年轻人精力最是旺盛,那人一朝开荤,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起来根本毫无顾虑,也毋需节制。云罗恐慌过了头,有一次为了躲开性事,故意躲浴室里洗得很慢,掩耳盗铃地想着至少可以拖一会儿。

  结果宋晏程不耐烦再等,直接脱了衣服就进来。那时他正在抹第三遍泡泡,背对着门什么也不知道,就突然被整个抱起翻了个身,强硬地抵在浴室墙上做了一次。

  他一双膝弯被分开挂在宋晏程臂上,姿势使然,色泽娇嫩的肉穴刚懵懂翕开一个小口,就被勃发到狰狞的巨物直直抵住肏入。那人满身精悍肌肉,完全压倒性的体力根本不容他反抗,云罗只能被迫张开腿,被握住腰不受控地前后摆着臀迎合。

  那个体位入得前所未有地深,在整个被抱起的情形下,就连自身的体重也成了帮凶。况且宋晏程向来肏得凶狠,激烈耸动之下,加上重力,他的肉臀差一点就会撞上那人胯骨,将那根狰狞巨物全根吞没。

  这种恐怖的深度,也许能肏进那个稚幼的子宫也说不定。

  云罗一开始还有力气哭着道歉,“我错了”“对不起”几个字颠来倒去,悔得涕泗横流。到后面哭急了就开始缺氧,又被肏软了身子,淋湿的幼猫儿一样只顾着发抖,伸着水红的小舌说不出话来,涎水都流到下巴了也不知道。

  最后被放下来,整个肉穴充血肿胀一片狼藉,摸一把全是滑腻透明的汁水。宋晏程的腹肌上也被射满了一片流淌的稀薄精液,全是云罗自己的,不知道是被生生插射了多少次。

  从此他再不敢在洗澡的时候磨蹭,也真怕极了那人的喜怒无常。

  干舒的布料裹上身体,温温存存吸尽最后一点水渍。云罗试图安慰自己,那个人最近已经节制很多了,今天也不是周五,看在明天还要早起上课的份上,也许宋晏程不会玩得太凶。

  但无论如何,还是害怕。他做了个深呼吸,解开浴巾放在一边,拘谨地光着身子走了出去。

  时下已近深秋,因为开了空调的缘故,外面卧室的温度并不比热雾弥漫的浴室低多少。

  宋晏程曲起一条长腿半躺在床头,周身只穿了一条居家短裤,精壮的上半身赤裸着,有种雕塑似的美感。他正在接电话,脸上神情漫不经心地,看见云罗走过来,于是换了只手拿手机,右手空出来牵住他,然后一把捞到了自己怀里。

  手机听筒泄出一点失真的男声,是云罗不认识的人,他靠在这些宋晏程肌肉起伏的胸膛上,茫然地听对方说着什么货物,经理,还有几个陌生的人名,语气很急,似乎是极要紧的事。宋晏程看起来却不甚在意,只在那人说完一长串后冷淡地回了句“嗯”,然后又不作声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在继续,语调隐隐变得更激昂,云罗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也无意窥探别人的私事。只是一时无事可做,注意力就放在了那只摸着他小腹的大掌上。

  “该怎样就怎样吧,求我也没用。”

  宋晏程语气平静而疏离,手掌抚上云罗光滑纤细的腰线,然后是起伏饱满的肉臀,一下一下地,顺毛一样。

  “你太贪了,李叔。”

  “别找我了。”

  他挂了电话,拇指在屏幕上点触几下,就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旁边床头柜上。云罗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抖了一抖,被宋晏程注意到了,意义不明地勾起半边唇角,像是新奇他的胆小,连这样都会被吓到。

  他手掌顺着连绵的腰臀线条直直滑了下去,作势要探进云罗紧闭的大腿根缝,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冷硬,带了点温和的引诱,“分开点,夹这么紧做什么。”

  要开始了。

  云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顺从地以跪姿慢慢分开两膝,刚直起身子,就有热烫的手掌从那缝隙里探进去。干燥的肉穴被整个包在覆满薄茧的掌心里,难得轻轻地揉弄着。

  前几天才被捏着玩过的小肉蒂始终探着头,布满快感神经的顶端因肿胀而愈发敏感。一经被薄茧摩擦而过,就激起一阵触电般的酸软,爽得肿着一张小嘴的屄穴口都开始流水,淅淅沥沥蹭得手掌一片湿意。

  宋晏程指腹碾了碾沾到的湿滑液体,如愿地并拢两指朝后面的穴口探去。

  云罗不敢并腿躲开,抖着身子任那两个指尖在穴口勾弄滑动。上周宋晏程好几天都没在公寓,周末回来估计是憋得久了,逮着他做了顿狠的,时长力道都堪称刑罚。直接导致都快一周了还没恢复完全,偶尔碰到还是会感到刺痛。

  他这身皮肉从小就被养得娇气,最怕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嗫嚅着求饶:“疼,还是好疼,别……今天先不弄了,好不好?”

  宋晏程听他语焉不详说得可怜,却不为所动:“嗯?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指尖探了一截进去,穴口果然可怜兮兮地肿胀着,一受到粗粝指腹的刺激,就开始自发地翕张收缩。先含着探进去的异物排斥地收缩几下,一旦发现挤不出去,就只能委屈兮兮地用软热的穴腔嫩肉裹着蠕动讨好,像它的主人一样,又怂又乖。

  云罗眼里氤氲起了水雾,亮亮的,很好看。

  宋晏程低头与他对视,瞳孔深处黑黑沉沉,像一口井,而井底中央只映着一个人。

  “玩小屄不叫弄,叫肏。”

  “今天想挨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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